花乱开 中国现代书法30年“ 2016.11.21 - 2016.11.29

摘要：前不久，一枚祖母绿戒指在纽约洛克菲勒中心以551万美元成交。这颗18.04克拉的哥伦比亚祖母绿曾属于今年3月过世的大卫·洛克菲勒，是明年举世瞩目的拍卖会的先声。 6月，佳士得拍卖行宣布将在2018年春季拍卖他2000多件收藏品，并将拍卖所得用于慈善事业，支持哈佛大学等十多家机构。 所有…

　　前不久，一枚祖母绿戒指在纽约洛克菲勒中心以551万美元成交。这颗18.04克拉的哥伦比亚祖母绿曾属于今年3月过世的大卫·洛克菲勒，是明年举世瞩目的拍卖会的先声。

　　6月，佳士得拍卖行宣布将在2018年春季拍卖他2000多件收藏品，并将拍卖所得用于慈善事业，支持哈佛大学等十多家机构。

　　所有这些曾赋予我和佩吉无比愉悦的藏品将终于能再度与世人分享。如同它们陪伴我们的过去数十载一样，我们希望它们将会带给新藏家同样的满足与欢欣。

　　——佳士得拍卖行引用大卫·洛克菲勒语

　　很多人认为这次拍卖的总成交价将超过2009年伊夫·圣罗兰的专场，成为本世纪最重要的艺术盛事之一。

　　这2000多件艺术品与古董并不是全部。在大卫的遗嘱中，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(MoMA)将得到1.25亿美元捐款，更多善款会进入不同的文化机构。马奈、毕沙罗等众多艺术家的作品将捐给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、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等等。

　　他为什么会建立如此庞大的收藏，又要对艺术文化机构这般大方?

　　“抠门”的清教徒之家

　　约翰·D·洛克菲勒打造的商业帝国，是洛克菲勒家族财富的基石。他的清教徒式生活作风也渗透到家族后代之间。当然，在很多人眼里，洛克菲勒家不算节俭好榜样，但他们的“抠门”作风却十分有名。

　　据说孩子们每周零花钱只有25分钱(也就是四分之一美元)，还要做家务换钱，他们上大学时每学期家里给的学费加零用钱也不过两千多美元。

　　在这样的氛围里，艺术收藏似乎匪夷所思。但老约翰的儿子小约翰——也就是大卫的爸爸——义无反顾地一脚踏上这条耗资巨大的“不归路”。

　　小约翰喜欢中国古董、中世纪与文艺复兴艺术，妻子Abby收藏和支持现当代艺术。如今收藏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中世纪独角兽挂毯，就是小约翰1922年以100万美元购买的。

　　这些色彩缤纷的挂毯也是大卫小时候的最爱。父母曾对孩子说，这独角兽就是基督的象征，希望孩子们虔诚信神。8岁左右的大卫给家里的客人做小向导，专门带他们去看这些精美的织物。

　　大卫与热爱艺术的母亲十分亲密，母子两人在品味上也很相近。大卫的回忆录里说过：

　　美丽的事物在她(母亲Abby)手中好像活了过来，好像她的欣赏能为之带来特殊的气息……我从她那里学到的，要比从艺术史家、策展人那里学到的都要多，他们多年里都在跟我讲技术性的知识。

　　——大卫·洛克菲勒《回忆录》

　　他见了毕加索，却在收藏小甲虫

　　父母爱好并收藏艺术与古董，对大卫这些孩子而言是最好的启蒙。不过大卫自己的艺术收藏并没有很早开始。

　　祖父老约翰留下一个信条广为人知，那就是财富要回赠社会。小约翰与妻子Abby通过收藏与慈善，成为美国艺术文化界的强大助力。Abby不仅是著名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(MoMA)的创立人之一，她的收藏品也捐赠给多个艺术机构。这种慈善传统也被大卫和他的兄长、姐姐所继承。

　　母亲过世后，大卫将她收藏的现代艺术作品大量捐给MoMA，母亲的亚洲佛像、古董捐给了亚洲协会(Asia Society)。他长年大力支持博物馆，后来更成为了MoMA理事会主席。

　　他本人开始为自己而收藏是1950年代。不过在二战时，大卫就有过与艺术有关的经历。当时，他作为军人被派往北非和法国，在巴黎一家宅邸的午餐会上，他见到了毕加索本人。

　　宅邸女主人是毕加索的艺术经纪人和前女友，而她当时的丈夫正在楼上休息。大卫感到尴尬，不过毕加索与女主人似乎都毫不在意。

　　对大卫来说，这次午餐是一生难忘的。大卫后来在自传里说，当他告诉毕加索，母亲在战前就开始收集他的素描作品，这艺术家显得很高兴。但这还不是他个人收藏正式开始的时候。

　　不过，大卫可能天生是有“收藏癖”的。他自幼喜欢甲虫，外出时总是随身带个装虫子的小罐，就希望遇到甲虫时能及时逮住。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到垂暮之年。

　　艺术是重要的，因为它扩展了我们看待与理解世界的方式。艺术可让我们的思考超越自身经验，而且，在欣赏艺术时，我们常常能找到自己与普遍的人性之间的联系。

　　——大卫·洛克菲勒基金会网站引言

　　银行主席与艺术

　　1946年，大卫加入了与洛氏家族紧密相关的大通银行。从副经理和其他职位上积累了丰富经验，到1960年代成为大通的主席。

　　1956年至1961年，在大卫的支持与推动下，大通银行兴建起第一大通曼哈顿广场(One Chase Manhattan Plaza，如今叫自由街28号)。

　　大卫觉得，用现代艺术来妆点大楼是最合适的，于是特意去找MoMA当时的馆长阿尔弗莱德·巴尔(Alfred Barr)详谈，更邀请当时最好的艺术专家组成专门小组，为购买艺术品准备了50万美元，后来经费上涨到100万，在当时，这笔钱足够买到很多名家作品。

　　虽然大卫认为摩天大楼与现代艺术更配，但同事在自己办公室里摆些18世纪古董，他也没有意见，就是在自传里唠叨了两句而已。

　　在为大通购买艺术品的时候，大卫在如今人们认为还很新鲜的“企业艺术收藏”这一领域，成了一位拓荒者。他和他的专家组为银行员工带来艺术的滋养，而他开创的企业收藏机构，如今已经成为世上最成功、最前卫的一个。

　　独乐乐，也要众乐乐

　　大卫自己的收藏一方面可见母亲品味的影响，也有妻子佩吉与他一起学习和欣赏艺术。虽然大卫是从母亲那里学会怎样欣赏艺术，但对研究者们也给予了充分的尊重，他在一次采访中说：

　　阿尔弗莱德·巴尔让我的见识扩宽，虽然有很多人帮我们选择收藏些什么，但他的影响是最大的。

　　——大卫·洛克菲勒

　　大卫喜欢19世纪20世纪初的现代艺术，他和夫人佩吉常向阿尔弗莱德·巴尔馆长询问专业意见。

　　他们的第一批个人收藏是从法国画家皮埃尔·博纳尔(Pierre Bonnard)、雷诺阿等人的作品开始的。

　　1994年，大卫和佩吉将家里挂着的一些现代艺术画作借给MoMA展览，展览的名为“从塞尚到毕加索”。大卫平时在家中常常独自观赏这些作品，这次他决定拿出来与大众分享。

　　当时博物馆的策展人说，只用大卫夫妇的这些收藏，就足够呈现整个现代艺术史的开端。这批作品中每一件都很有代表性，大卫当时承诺将它们全部捐给博物馆。

　　虽然艺术在他生命中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，但大卫并没有把艺术看得特别沉重。他在2003年的采访中说过，收藏要量力而行。而对于捐出自己的藏品这件事，他也没有什么犹豫。

　　首先要看口袋里有多少钱，然后是作品的品质和它能带给你多少快乐。

　　——大卫·洛克菲勒